鄭大太太似是想要輕松地笑一笑,卻適得其反,讓自己繃得更緊了些,不過好在她做了多年主母還是懂的如何應對,很快就恢復如常,不過還是被徐清歡看了個清楚。
心中有鬼的人才會如此緊張吧。
難道當年的事真的另有別情。
鄭大老爺看向鄭大太太:“前些年是不是有個叫崔顥的人前來認親?硬說他是謙哥。”
鄭大太太連連點點頭:“這些年前來認親的人太多,不過妾身倒是記得有個叫崔顥的,說是被拐走做了……還是個大戶人家的護院。”
鄭大太太的話聽起來好像很自然,不過卻強調了崔顥的被拐走那些年不太光彩的經歷,果然鄭大老爺皺起眉頭。
鄭大老爺道:“侯爺為何會問起這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鄭大老爺邊說邊去看門口,顯然依舊惦念著鄭二爺,并沒有將崔顥的事放在心上,而且心中多少有些怨憤,覺得安義侯不該在這樣緊急的時候,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徐清歡讓張真人去查過,鄭家丟失庶長子的時候,鄭大太太剛剛懷上鄭二爺,也就是說鄭二爺出生之后,就成了鄭家唯一的子嗣。
徐清歡問過去:“鄭家大爺是什么時候丟的?”
鄭大老爺沒有了耐心,只是敷衍道:“就是上元燈會上,他姨娘沒有看住,讓他被人伢子拐走了。”
徐清歡道:“家中內眷和小公子去看燈,就沒有乳娘和下人跟隨嗎?怎會輕易就讓人伢子得了手。”
鄭大老爺一臉厭棄:“還不是他姨娘,將人都支出去買東西,就連乳母也被遣走了,她自己又去看花燈,這才讓人伢子找準了機會。”
聽到這話,徐清歡道:“那位姨娘可真是個糊涂人,為了一些物什兒丟了孩子,這樁事后定然十分后悔。”
鄭大老爺厭棄道:“都是家門不幸,也怪我當時沒有聽你嬸娘的話,將謙哥留給她撫養,那女人自以為生了子嗣恃寵而驕,出了這事竟然還不知悔改,硬說有人故意陷害她……”
鄭大老爺說到這里準備結束這個話題,卻聽到徐清歡脆生生地道:“那會不會真的是被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