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老爺和鄭大太太頓時都愣在那里。
“當然不是了,”鄭大太太急著道,“誰能陷害她,謙哥丟了之后老爺就將所有人都審了一遍,除了她之外,剩下的人都是眾口一詞,一個人是說謊,所有人都這樣說那就是事實,后來拐走謙哥的人伢子也被抓到了,他承認謙哥是被他帶走的,可憐的謙哥一直都嬌養在家中,那里受過如此的折磨,被他帶走之后就生了病沒了。”
鄭大太太說完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老爺很是喜歡謙哥,為此大病一場,多虧后來有了志哥,這個坎才算過去,現在志哥又……這真是要了我們老爺的命。”
鄭大太太兩三句話又將話題引到鄭二爺頭上。
安義侯道:“鄭家祖上是武將出身,既然你們已經讓志哥上過軍功冊,心中就該有這個準備,等一會兒志哥受罰之后,若是能見上一面,你們就勸他不要埋沒了祖先的名聲,這才是正途。”
鄭大老爺咬著牙應了:“還盼著侯爺能周旋一下,不管怎么樣,先讓我們見孩子一面。”
“能見了,”徐青安的聲音傳來,“你們出去就能看到我那表弟了。”
鄭大老爺和鄭大太太聽得這話,立即起身向軍帳外走去。
徐清歡也跟著走了出去。
衛所離水師駐扎的軍營本就緊挨著,從這邊能望到那邊的情形,因為薛沉抓了大族子弟前來充軍,許多人家都過來打聽消息,如今軍營有了動靜,眾人都一擁上前,希望能夠看到自家人。
雷叔走上前稟告:“閆家也來人了,托了人也使了銀子,可現在沒有人敢應承。”
常州水師已經變了天,如今薛沉坐鎮從前那些路數沒有了用處,常州這些藏在常州總兵身后的人家此時此刻已經亂成一團。
“來了,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緊接著就看人群中有幾個人被拖了出來,最前面的就是鄭二爺,鄭二爺屁股有血跡透出來,仿佛已經沒有了半條命,只能張口哀嚎。
徐青安低聲道:“我去看了,因是初犯只打了五十仗,留他們的性命為國盡忠呢,那些人長得細皮嫩肉可真不經打……”
徐清歡道:“這是要將他們帶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