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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謙眉眼沉沉的,低下頭看著她,輕聲道:“我情愿入贅,只要你肯要我。”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一陣灼熱的風,忽閃忽閃的,只在她頰邊耳畔縈繞著:“只要你肯要我,讓我做什么都行。”
顧惜惜突然覺得一陣危險,連忙要向后退,魏謙飛快地伸手拉住她,不讓她離開,那雙黑黑的、濕濕的眼睛看著她的,聲音懇切:“我沒有家人了,我會把你的家人當成我自己的家人,我會和你一起奉養你的父母,無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
他的聲音如此溫柔,顧惜惜一時忘了其他,只任由他握著,甚至連他說什么,都沒怎么聽進去,只覺得他薄薄的嘴唇在眼前晃來晃去,仿佛一聲一聲的,叫的都是,惜惜。
心里越來越熱,臉上也越來越熱,卻在此時,忽然聽見他說:“你想要孩子隨你的姓,我也情愿。”
孩子。鬼使神差的,顧惜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好像,那方面不行。
怎么可能有孩子?
臉上頓時火燒火燎起來,顧惜惜連忙把手縮回來,定定神說道:“婚姻大事,我得聽父母的安排。”
“你騙我。”魏謙的聲音沉了下去,臉上有些憂傷,“我知道的,你家里對你很好,這些事你都能拿主意,只要你肯要我,你父母不會反對的。”
他再次意識到,她還是不想要他。這讓他失望到了極點。
顧惜惜臉上越來越熱,既是被他戳破了謊言后的慌張,又是因為,突然想起了夢中那些羞恥到極點的畫面。
顫動的紗帳,昏暗的燭光,他熾熱的呼吸,笨拙又急切的撫摸。
他從來都不肯滅燭,她央求得急了,他會捂住她的眼睛,這讓她懷疑,他其實在心底里,是不是也很害怕黑暗。
他很少說話,只是抱緊她纏著她,無休無止地努力,他對于那件事,似乎有著異于常人的執念,只要得了空就纏上來,沒完沒了的嘗試,甚至有時候她還能從他手指的縫隙里,看見他在偷偷地翻看一些圖畫,那些畫圖上,都是赤i條i條抱在一起的男女,各種難以啟齒的姿勢。
可到最后,總是同樣的收場,他懊惱狂暴,拂袖而去,不知道在哪里熬過一夜,到天快亮時再帶著一身寒氣一身殺意,默默地回到她身邊,一言不發地躺下,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