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季雨說的要找個男先生來重新教他男德知識是只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還真給他安排上了

    這女人絕對有病,屋內躺在床上的韓柏被前院的朗誦聲驚醒,外頭天色方才破曉。

    輾轉反側,那道聲音卻一次比一次高,只恨不得在院前敲鑼打鼓,“草泥馬!”

    韓柏咬牙切齒那緊握著的拳頭狠狠捶著床,咕嚕起身,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面色兇狠下床扯過掛于床邊的衣服,胡亂穿上,大步朝那屋外走去。

    院外亭子中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面上妝容丑得不忍直視,底妝顯得死白,兩頰又涂著厚厚的曬紅,嘴唇肥厚涂上紅色的口脂,一張嘴便猶如那猛獸的血盆大嘴

    剎一感覺是剛從那棺材中蹦出來。

    他身穿黑色長衫,領口上的扣子系得很嚴實,胸膛挺起坐姿端正,雙手交叉疊著放在并攏的雙腿上,嘴角往下耷拉,更顯得老氣橫秋。

    張著那血盆大嘴,口中熟稔地吐出那所謂的“男德”知識。

    “何謂男子三從”

    “男子未嫁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女,乃這世間亙古不變的真理……”

    “不可忤逆妻主,做好賢內助的本分……”

    “男子需謹記男四德,一曰男德德二曰男言三曰男容四曰男功……”

    “食不言,寢不語……”

    聲音剛昂尖銳,就像是那剛打鳴的公雞,令人心生煩躁。

    韓柏穿著褻衣,松松垮垮露出嫩白的胸膛,大步流星向那男老師走去。

    怒目對著那男老師毫不客氣說道,“爺不學這狗屁男德,在我未將拖鞋呼向你臉之前,麻溜地從哪來回到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