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水的銀輝傾灑于大地,院子中樹影重重,夜晚來臨倒是沒有白日那般灼熱,多了幾絲涼爽。

    主院的書房內,季雨身著褻衣坐于桌前,手中的毛筆有一下沒一下在那攤開在案上的書卷劃著。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走到那開著的窗前,伸了個懶腰向屋外喚了個人名。

    片刻之后書房門被輕手推開,一個灰衣小侍走進屋內,攜帶一股清香味向季雨走過來行了個禮恭敬道,“奴給家主請安!”

    那小侍容貌清秀,聲音輕靈悅耳,身形柔弱婀娜,走起路來頗有弱柳扶姿之感

    微微抬起頭偷看著季雨,一雙鹿眸流波婉轉,在季雨注意到他之時,悄咪咪打量幾眼又暗暗別過眼去,似是有萬分羞意。

    馬大哈季雨自是沒精力去仔細看面前這毫不起眼的小廝的動作。

    只是應了一聲隨后問道,“盼君園最近可有什么動靜?”

    聞言那小侍緩緩抬起頭來,這可不就是萬喜?聽了季雨的話他又福了下身隨即一五一十有序地將自己所看到的都說出來。

    “回家主,那盼君園一直都很安分著,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萬喜倒也沒有說假話。

    這個回答倒是讓季雨頗感意外,雖心中萬分氣急,氣急之下將人趕到那盼君園,亦是想給他一個個狠狠的懲罰,本以為在那惡劣的環境生活沒過幾天,他便會向他求饒,卻沒料到一個多月過去了。

    主仆二人甚至過得還挺有滋有味,她派這個名為萬喜的奴侍每天仔細盯著那盼君園中的一舉一動,如有任何變動便告知于她,他們倒是安分。

    這般想著,季雨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內心暗想他本就厭她,這樣將其趕出自己的身邊豈不是更順了他的意?不管發生了何事他永遠都是她的夫侍。

    他怎可這般漠視自己,而不來要她的寵愛?想到這心中便不由得有些不爽。

    “退下吧,以后不必去監視那盼君園了”,季雨淡淡說著,隨后示意萬喜退下去。

    聞言,萬喜心中咯噔一下,不太理解季雨的話,只是他好不容易借著此次機會混到季雨身邊,亦是把這次機會當成攀附上季雨的最后一道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