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當然知道,這個打賭協議,雖然沒有多少法律效力和強制力,但沈泰和喬艷秋都是燕京市上流社會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沈泰輸了,估計他也沒臉在沈家呆下去了。即使他賴賬,也沒有關系,沈逸最終目的是報當年被喬艷秋趕出沈家的一箭之仇,其實他并不在乎能否奪回對沈氏的控制權。
因為,沈逸有自己的事業,他要靠自己的能力打造屬于自己的商業帝國,沈家的財產,他并不感興趣。
不過,這個打賭叫板,也引起了在場不少領導的好奇之心,這些領導頭腦可都不簡單,有人暗自做了個分析,不禁對沈逸刮目相看。
仔細分析一下,其實這個打賭協議,如果雙方都信守承諾,輸的一方履行起來的話,沈泰的損失會更大,因為沈逸提的條件,都是和經濟利益掛鉤的——退出沈氏集團,就意味著沈泰不會從沈家拿走一分錢了,連帶著喬艷秋也得辭去沈氏集團的財務總監這個重要職位。
而反觀沈逸,輸了就有三個要做的:
第一,當眾承認自己是廢物——這就是個面子問題,想當年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不比這個難堪多了?
第二,永遠也別踏入燕京半步——華夏國又不是就燕京一個城市,去別的地方照樣可以發展,東山再起未可知啊。
第三,離唐雪靜遠點——這個條款是領導們心里認為最沒水平的一條,不就為了個女人嗎,有了錢,什么女人得不到呀?
在場的人對這件事看法不一。
市長許光榮淡淡地瞥了沈逸一眼,眼神中隱含著一層贊許之色,暗自嘀咕:“這個叫沈逸的小子,我記住他了!有魄力,有霸氣,還有自信,跟當年初入官場的我很像啊!”
常務副市長唐英民暗自琢磨:“這個沈逸,有點不自量力了,盡管你拿下了燈飾亮化和制造基地兩個項目,但跟實力雄厚的沈家比起來,你還是差太多了啊!”
市公安局長姚兆豐心想:“從法律的角度說,這個打賭協議,雖然沒有多少法律效力,但卻具有強大的震懾力,輸的一方,丟掉的可是榮譽和尊嚴啊!在很多富豪眼里,這兩樣東西可比金錢還要重要呢。”
喬艷秋臉上滿是不屑之色,暗自冷笑道:“都說沈逸腦子有病,今天看還真是病得不輕,就憑你跟我們沈家斗?我們非得叫你一敗涂地不可,到那時你就等著受辱吧!”
沈逸不承認但卻有血緣關系的“爺爺”沈康年暗想:“沈逸好像顯得很自信啊,這小子拿什么跟泰兒叫板?難道他有什么非常手段嗎?”
沈康全臉色陰沉著,心里嘀咕:“當年是我極力撮合喬艷秋與沈振威的婚事,又是我主張趕走王雅麗和沈逸母女的,沈逸這家伙,除了喬艷秋和沈泰之外,就最恨我了,可不能讓他得逞啊,一旦他得逞,最先倒霉的就是我!”
但在很多人看來,沈逸跟沈泰打賭叫板,是自不量力,雞蛋碰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