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州處于大別山南,騎馬三天才能趕到。蕭遙黑著臉,他全身被折騰得像要散架,下身那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腰也酸軟得使不上力氣。
早上江玉在看到他們上從同一個房間里時表情非常精彩,勉強保持著平和的面容向他們問好。
賀璟朝她笑了笑,沒說話,蕭遙在他身后一邊下樓一邊罵罵咧咧地束發,賀璟將他的發帶接了過來,順手編了個小辮子混在了高馬尾中,
桌子上正胡吃海喝的祝安完全沒有意識到氣氛的微妙,樂呵呵地招呼眾人吃飯,蕭遙一口酒都沒再喝,酒水一股腦都進了祝安肚子。
當地嗜辣,他面對著一桌子重口味的菜昏昏欲睡,筷子都掉了一只。
賀璟一邊吃一邊看他,讓廚房又添了四碗蝦仁粥來,白米煮的爛熟,又加進了蝦仁和細蔥花,香氣撲鼻。蕭遙端起來慢慢地喝了,任憑賀璟在桌面下玩他的手指。
蕭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碗粥就能收買,記吃不記肏。賀璟慢悠悠地騎馬,他就將韁繩扔給賀璟,足尖輕輕一點,在樹枝間飛來飛去,順便將枝干上的野果摘下來,酸的丟出去打鳥,甜的扔到賀璟懷里。
果子不大,賀璟三口一個都吃了,摩挲著祝安為他貼上的人皮面具,還是覺得有點別扭。蕭遙從樹枝上下來躍到他身邊的馬背上,將他的手拍下來:
“別摸了,要起皺了。”
蕭遙臉上也戴著面具,賀璟卻絲毫沒覺得不習慣,沒有那張男主臉,賀璟還是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他來。
蕭遙又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