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驕陽格外熱烈。

    茶幾上玉白的花瓶中斜斜插著幾支假花,有一支花朵看起來格外嬌艷欲滴,以假亂真。

    床上拱成一團的被子里耷拉出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白皙的皮膚幾乎可見上面汩汩流動的血管,凸出的腕骨上印著一枚清晰的吻痕。

    程清錦迷迷糊糊醒過來,屋子里靜悄悄的,只他一個人。身上除了酸痛難忍以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應該是她走之前給他清理過了。

    臉悄悄紅起來,想到自己一次一次被灌滿精液卻還被女人引得無意識說出的那些騷話,程清錦羞憤得恨不得撞死。

    他深呼了一口氣,故作無事的下床,身子卻一頓,嫣紅的唇緊抿,腰酸的不行,不想動。

    想到罪魁禍首,他恨恨揉了揉腰,那一片皮膚全是深深淺淺的手印,看得出來留下這些手印的人有多么鐘愛這一支纖腰。

    他又重新躺在床上,換過的床單上還帶著洗衣液的清香,籠在身上讓人放松的想沉沉睡去,但程清錦睡不著,只能在腦子里不停翻滾單詞消磨時間。

    程清錦這邊歲月靜好,霧禾那卻不大痛快。

    她剛回家就接到原主繼母的電話,讓她啥時候帶泊言回去一趟,一家人聚一聚。

    霧禾坐在沙發上聽著她念念叨叨這段時間不見的想念,覺得頗為無趣,指尖緩緩的敲了兩下膝蓋。

    呵。嘴上說的好聽,誰不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

    原主那個繼妹可是眼饞她姐夫好久了。尤其知道原主結婚一年都沒上過泊言的床,這個繼妹就差說你不行我行了。

    她才不回去。

    斬釘截鐵地對電話尋了個泊言忙的借口,霧禾咔嚓一下就掛了電話。

    她慵懶的伸展腰肢,露出的肌膚在日光下顯得格外瑩白光澤,像是動人的珍珠在展示它溫潤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