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手續不怎么復雜,只是有個離婚冷靜期需要時間。
泊言坐在霧禾旁邊的座位,抿著唇眼神冷清,白皙的手中拿著一份和霧禾手里一樣的離婚協議,他瞥向霧禾,見她刷刷刷幾下就簽好自己的名字,下頜緊繃著神情狼狽的匆匆低頭裝作看協議的樣子。
握著黑筆的手攥緊又松開,又攥緊,他始終不能利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猶豫得不像他自己。
許是他猶豫的時間太久,霧禾都注意到了,女人翹著二郎腿雙手拄在座位上,偏著頭看他,好奇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脆弱的自尊讓泊言說不出反悔的話,他太自傲了。
男人喉結滾動幾下,蒼白的手背上繃出幾條淡色的青筋,腕上的手表咔噠咔噠的走動著,他握緊筆,面色古井無波地一字一頓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兩個人已經簽好離婚協議,只等離婚冷靜期一過,立馬就能拿到綠色的小本。
出民政局的時候,是泊言走在前面,長腿邁得很急,包著翹臀的西裝褲緊緊貼合他的身子,霧禾跟在他身后不遠,摸著唇看他修長的背影,總覺得有點虧。
都是那個該死的黑心湯圓!
導致她那天跟泊言討的獎勵還沒有兌現就離了婚,可惜,她戴腿環的貓咪少年沒有了。
單是一想高嶺之花一般不茍言笑的泊言戴著雪白的貓貓耳朵,屁股里塞毛茸茸的貓尾巴眼含春水、害羞別扭的樣子,女人就要硬了。她的道具都準備好了,只等時候一到,立馬就能把泊言翻來覆去的爆炒一頓。
可惡啊!都打了水漂!
男人神情冷淡的樣子帶著些禁欲,衣著整齊一絲不茍,帶著細窄的金絲眼鏡更加襯得那雙黝黑的眸子狹長銳利。
襯衫的扣子嚴密的系到最上面一顆,帶著些沉靜淡漠的氣質,讓霧禾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扒下來,共同沉溺于性愛的浪潮。
所以,離婚前再來最后一次不過分吧?
不管內心的想法怎么激烈,霧禾都習慣性保持一片平靜溫和的模樣。想著男人哭得梨花帶雨眼圈通紅的樣子,她微笑噙在臉上,腳步加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