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塵趕到醫院,找到科室房間的時候,牧星海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流了滿手的血擦干凈了,傷口也縫好了。

    但不止是這,他的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被人打了。

    阮塵站他面前,沒好氣地問:“你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牧星海咧嘴一笑:“打架啊。”

    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阮塵是不自覺地心疼他,又更來氣了:“你還好意思說?打架?打什么架?你就不怕被學校處分?”

    他難得有師兄的氣勢。

    阮塵焦躁極了,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撒,意有所指地罵說:

    “你這個人,總是這樣!你是瘋子嗎?想一出是一出,想到就去做,也不管將來以后怎么辦!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料準了我會心軟對不對?你有必要這樣嗎???”

    說到后面,卻帶上一點近乎崩潰的哭腔。

    牧星海也不敢再耍無賴了,也沒站起來,就坐著,這樣矮一些,可以示弱,他伸手想去握住阮塵的手,特意用受傷那只手,讓阮塵不忍心拍開。

    阮塵一動不動,只說:“你放開,這是在外面。”

    牧星海不放,說:“師兄,坐下來慢慢說吧。”

    阮塵深吸一口氣,這才在他身邊坐下。

    “你怎么無緣無故跟人打起來?”

    “我去酒吧喝酒,有人找事,又不是我主動打架的……”

    “那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