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是傻子,安豐年同樣也不是傻子。
他輕而易舉的就從楚天的神色中解讀到了憤怒的情緒,這讓他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在他看來,自己能夠在百忙之中給對方一個見面的機會,還把姿態擺的這么低,已經給足了對方面子。
而且濱江造船廠的效益一直以來都很好,即便近幾年受到外來企業的聯和打壓,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樣的融資機會要是扔在外面還不得被人打破腦袋的搶?
所以此刻楚天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就變成了不識抬舉!
“難道我坐在這里,誠意還不夠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豐年的神色明顯冷淡了下來。
“據我所知,貴廠所有的負債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六千萬,就這還是算上沒來得及給工人發的工資,所以我很好奇安廠長口中的那一個億到底是怎么來的?”
楚天侃侃而談,絲毫不懼,頓了頓有繼續說道:“還是說安廠長想要效仿上任廠長,帶著剩下的四千萬去米國學習交流?”
所謂shā're:n誅心,楚天這句話可以說非常陰毒了,只要是個人都知道濱江造船廠的上任廠長卷著錢帶著小姨子遠逃米國的事情,這件事曾經鬧得沸沸揚揚。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導致了濱江造船廠現在的這幅困境。
可以說這件事是這個廠子中所有人心中的一道疤,而就在剛才,楚天卻當著安豐年的面毫不客氣的吧這道血淋淋的傷疤揭了開來。
“楚天!你什么意思?”
安豐年氣的渾身顫抖,宛如蒲扇般的巴掌一下子拍在桌子上,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楚天,宛如野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我沒有什么意思,是你什么意思?”
楚天毫不退縮,他一個堂堂修道者,怎么可能被一個油頭滿面的普通人給嚇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