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簇一怔,跟著便擰起了秀眉,“你怎么在這?”
怎么這么巧,又碰上了。
沈慕只當沒聽出她語氣中的嫌棄,“方才在路上偶遇了殿下的車架,便一路跟著過來了。”
他答得倒是誠懇,云簇沒好氣道:“誰準你跟蹤我了?你知不知道,跟蹤公主是多大的罪過!”
她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聲音都抬高了些許,肩膀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些。
可說完又有些后悔,她不想叫人猜到身份,后知后覺地去看周圍有沒有人。
沈慕瞧她這模樣,像是山林里警惕獵人的雪兔,毛茸茸的,沒忍住彎了彎唇角。
這抹笑瞬間被云簇捕捉到,她兇巴巴地瞪人,“笑什么?”
沈慕這才將笑意斂住,道:“臣跟蹤公主,有罪。”
他說著還朝云簇躬身行了一禮,嚴肅又正經道:“臣該罰。”
云簇一怔,咳了咳,拿起公主架子來,“那你說,該當何罪?”
身后是漫天秋葉,澗肅的秋風不時刮過,卷起幾分涼意瑟瑟。
云簇沒忍住攏了攏領口,沈慕卻絲毫感受不到涼意似的。
人家都裹住披風,他卻只穿一件裁剪精致的月白錦袍,更顯肩平背直,清瘦挺拔。
聽到云簇的話,他不自覺地歪了歪頭。
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冷落疏離的眼睛藏著笑,薄薄的唇抿成一道月牙,“不如,就罰臣陪著公主游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