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此刻只剩下曹毅一個人。
他看著司空靖,嘆息道:“醫師們都說無能為力,甚至說主帥本來已經死過一次,能夠搶救清醒半天已是奇跡了。”
他的聲音沙啞到極點,雙眼紅紅的,在控制著眼淚不落。
司空靖并未摘下暗翼面具,沉默了下后道:“怪我,漠慈是為我而來的。”
“不,是大皇子。”
曹毅重重搖頭:“紀談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他只是在利用漠慈來殺北宮主帥而已,哪怕沒有你,紀談也會有其他的手段,這個混賬東西恐怕還想對陛下不利啊。”
哪怕曹毅這么說,可司空靖心中還是很過意不去,輕嘆一聲無語。
“如今,該如何是好?”
曹毅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繼續道:“紀談如果知道主帥沒死,肯定還有手段。”
“他肯定害怕主帥回去稟報陛下,恐怕未來的幾天,哪怕北宮主帥解除了生命危險,我們要迎接的,也將是紀談恐怖的刺殺。”
對此,司空靖深以為然。
紀談是絕對不敢讓北宮先鋒再見到長夜皇帝的。
或許是刺殺,或許是讓漠慈去而復返。
而黑燃軍的報告,恐怕也很難傳達到長夜皇帝手上,肯定會在中途就被紀談攔截下來。
外患內敵,曹毅身上的壓力有多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