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都擰成了一個疙瘩,拿奏折的手都氣得微微在發抖。

    最后把奏折狠狠摔在了旁邊的桌案上。

    “祁少昂不是在遼安查案子嗎?怎么又去了永清府?”

    少年便把永清府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當然也不是全說了,石龍的事他沒說。

    然后又從懷里掏出兩本賬本,這是方宏遠搜刮來的那些錢財的去向,他沒有交給祁少昂。

    皇上看著手里的賬本久久沒出聲,最后長長嘆了口氣,“都怪朕這身體不爭氣。”

    “啟稟父皇,兒臣已經找到了能醫父皇病的人,只是她的要求是先依法懲治了方宏遠她才肯進京來給父皇醫病。”

    嵐乾帝搖了搖頭,“這些年也沒少尋醫問藥,太醫院的太醫都沒辦法,怕是命該如此了,只是……”

    嵐乾帝的眼里流露出一抹不甘和遺憾,沒能治理好嵐國,他有些無顏去見列祖列宗。

    “父皇,這次兒臣尋到的良醫絕對能醫好父皇的病,我親眼看見他把都已經沒了氣息的人醫活了。”

    嵐乾帝聽到葉澤琰這么說,眼里難得閃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不論澤琰尋的這位良醫是否能醫好朕的病,父皇都很欣慰。”

    只是說完這句話,皇上眼里的那抹希冀又黯淡下去,這四皇子孝心是孝心,就是對這皇位不感興趣,可咋辦呢。

    嵐乾帝又翻開了桌子上的折子,沉思良久,“永清府知府是非殺不可了,只是這盛氏一族怕是暫時還動不得,得從長計議。”

    葉澤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能理解父皇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