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垣這話很傷人，但柏厲銳卻露出了十分奇怪的表情，像是無可奈何，又像是束手無策，介于兩者之間。

    柏厲銳盯著徐垣看了會兒，用溫熱的掌心闔上他的眼，在額頭上落下一吻，輕嘆道：“我知道。”

    柏厲銳的嘴唇有點干，但是溫軟的，湊近時徐垣還隱約嗅到了幾分清酒味。

    這讓徐垣晃了神，忘記將柏厲銳推開，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柏厲銳已經將嘴唇撤開了。

    “開車吧。”柏厲銳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對司機說。

    車駛入道路，許是那句惡心還是刺到了柏厲銳，一路上除了握住徐垣的手，他沒再做任何親密舉動。

    兩人一路無言，到餐廳時，餐食早已擺好，兩人對立而坐，中間隔著燭光和鮮花。

    柏厲銳定的是家西餐廳，在外奔波一整天，徐垣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也不管面前的是冷盤還是熱盤，抓起刀叉就開吃。

    其實就是單純的飽食行為，一頓飯結束，徐垣根本不記得自己剛才吃了些什么。

    但柏厲銳卻很在意，在回程的車上時，他問道：“剛才的椒鹽牛排叔叔好像很喜歡。”

    徐垣在手機上正回答著學生的問題，并沒有聽清柏厲銳的話，只是慢半拍、敷衍地嗯了聲。

    柏厲銳沒再說話了。

    餐廳離酒店并不是很遠，再加上路上也不堵，大概十多分鐘后他們就到了。

    徐垣這時才收了手機，抓起外套，邊穿邊說：“停旋轉門那里就行，我自己進去。”

    柏厲銳偏頭看向車外沒回話，繃緊的下頜線像是在生氣。

    徐垣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想哄他，探頭到前面對司機說：“師傅，不用進停車場了，把我在旋轉門這里放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