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瑩不讓曾明煦接送自己后,每天都會早半個小時出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除了住的房子比剛開始大一點,會偶爾令她想起曾明煦外,剩下的時間她幾乎與這個男人沒有交集。
曾明煦比她還要早出晚歸,她總是很少看到對門房子里有亮燈。要不是偶爾一次她加班晚回家注意到曾明煦家的窗戶透出一點燈光外,她幾乎懷疑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已經搬回了歸荑館。
這地方實在不適合他住,他從小到大住過的房子只怕連洗手間,都比現在這套兩居室要來得大。
司瑩真心希望他能搬回去。
那天是周日,司瑩照例加班,早上搭地鐵去警局的路上,意外接到了弟弟司策的電話。
少年在電話那頭語氣不太和善,才說了不到十句話已找了司瑩好幾個茬。她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有事發生。
她便直接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
“確實挺不如意,十三歲的生日別說禮物,連個來自親姐的蛋糕都沒有。”
司瑩一愣,算了算日子果然今天是弟弟的生日。
“不好意思我最近工作忙,我以為是下周日。”
“差了七天,你們法醫工作的時候也這么不嚴謹?”
司瑩想說就是因為工作太嚴謹,所以腦子里就容不下別的事情了。但她沒跟司策說,怕他又喋喋不休地念叨自己。
“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給你買了寄過去。”
“不用,買了也收不到,我什么也不缺。你今天有沒有空,過來我學校一趟吧。”
“什么事,你闖禍了?”
電話那頭司策的聲音很不屑:“你弟我回回考試第一,能闖什么禍。老師們都愛死我。我就想找你吃個飯,今天周末,在咱們學校附近的飯館吃一頓。我知道你工資不多,我要求不高吃碗面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