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萍那會兒察覺到嚴重性,給任航找心理醫生。任航不配合,她就把他送到國外“療養”,讓他跟外界徹底斷聯。
這段時間,任航激烈反抗過,也有過自|殺傾向,之后打針吃藥,靠醫療干預,狀態才慢慢穩定了下來。
等他解了禁,被薛萍放出來重新接觸社會,宋遠飛已經出道了。
他發現他還是放不下宋遠飛,一邊痛恨,一邊忍不住默默關注。
他不錯過任何有宋遠飛的作品,不錯過任何宋遠飛的采訪、活動。在一個很小很小的節目里,還不是很圓滑的宋遠飛,直言不諱自己進娛樂圈是為了還債,感謝大伯一家的幫助。
那句話猶如一擊重錘,把任航的心砸得粉碎。
他難受極了,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都痛得不能自已。宋遠飛跟大伯多不合,他比誰都清楚。所以宋遠飛面對鏡頭,笑著感謝曾經最討厭的人,這個畫面,深深刺痛了任航。讓年輕的任航意識到自己的無助,也理解了宋遠飛的無助。他晚宋遠飛一步,明白了世界的殘酷。
他應該強大起來。
唯有強大,才能自由。
宋遠飛還需要他。
任航一夜之間脫胎換骨,跟薛萍和解,收起了幼稚和任性。
宋遠飛受不了任航沉默,見任航不出聲,他便問道:“你說晚上有應酬,就是這個?”
任航還是不太樂意理他,只是“嗯”了一聲。
宋遠飛卻不放棄,反問道:“你跟我大伯怎么認識了?”
任航不耐道:“有合作。”
“跟他合作?”宋遠飛頓了一下,還是說出心聲,“你還是別跟他合作了。自從宋澤宇染上賭癮,他家有多少錢都不夠填坑的,跟他家合作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