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飛那張支票,被任航沒收了。
其實他最初的打算,是花掉這筆錢的。當年宋家風光時,他作為大少爺,連那臺摩托車的配件,都不止值這么一點。
可是落魄了,別管錢多錢少,只要是錢,總能補補窟窿。
他想的是挺干脆,覺得自己夠絕,連喜歡的人都能甩,花點錢怎么了。
結果到兌現的時候,他左拖右拖,這錢就跟粘手一樣,怎么都下不了決心。
兌了,這段感情就沒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宋遠飛帶著莫名的恐慌,到底沒舍得兌現。
后來過期了,他就把支票收了起來。
任航去上班,宋遠飛洗了個澡,刮了刮胡子,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去看蒲欣蘭。
這次沒有劉學耀,蒲欣蘭還是給宋遠飛包餃子,母子倆折騰吃的,蒲欣蘭寬慰宋遠飛:“別怪你劉叔,他就是替你著急。”
宋遠飛在來的路上,已經預判到蒲欣蘭會說什么,所以他及時說道:“別讓劉叔多想,我當然不會怪他啦,改天我親自找他吃飯。”
“行。”蒲欣蘭吃著餃子,語氣平常地說,“我今天給李警官打電話了,你爸還是沒有消息。”
李警官負責宋剛失蹤的案子,多年來,這件案子換了好幾個負責人,母子倆的心路歷經了希望、失望、絕望、坦然,到現在,兩人只是堅定地相信宋剛還活著,不放棄尋找。
蒲欣蘭每周問一次,得到答案每次都是“沒有線索”,蒲欣蘭心如止水,道了謝,再轉述給宋遠飛。
宋遠飛也沒有太大波動,點點頭道:“知道了。”
他吃了口涼菜,轉移話題道:“晚上我大伯家滿月酒,我自己去吧,你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