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方才與殿主的人交過手的錦衣侍衛也都已回來了,皆站在蕭澐身后。

    殿主雖被蕭澐飛過來的那一把劍著實驚了一跳,可心內思想著,此處是他們的地盤,況且,現下又是他們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很快,他便穩住了心神,

    “這位爺,想來,你該并不知我們的來歷,貧道奉勸你,出門在外,莫要多生事端。”

    聞言,蕭澐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瞧瞧這些個人的模樣,哪里有半點道士的樣子?

    “修道之人,竟是如此齷齪?”

    此話一出,殿主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他們的身份,自是不方便被外人知曉。他垂眸瞧了一眼懷中的人,她已出逃了一陣子,想必,他對妙清下藥的事,這人也已知曉了。

    他抱著妙清的手更緊了些,抬首掃向站在蕭澐身后的人。

    連十個都不足,索性,不如做得干凈些。

    他原是六品禮部員外郎的親侄兒馮鼎,因沾了叔父的光,他也勉強在眾多世家子弟云集的京都,混得一個副使之職,雖無品階卻也有幾分俸祿。本可安度余生,可好死不活,偏是醉酒誤事,他在一家酒樓中誤闖了國子監祭酒沈叢柏掌上明珠的廂房,好一陣的胡鬧。

    雖未真的發生什么,可到底是玷污了女子的清譽,叔父為保住自己的烏紗,未等沈叢柏說什么,便自將他打了一板子,逐出家門。

    若非有駙馬賀涿的搭救,此刻他怕早已橫尸街頭。

    但馮鼎也清楚的知道,他與賀涿而言,也只不過是棋子一枚,是以,今日由他引出的這一番動靜,決計不能讓賀涿知曉。

    殺人滅口,便是最好的法子。

    馮鼎抱著妙清往后退了一步,將她放在了一旁,便執劍與身后眾人一起涌上前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蕭澐身側的這數十人,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之人,尤其是那近身侍衛陸元嘉,更是個自小習武的奇才。

    因著有事耽擱了,他是將將追趕上蕭澐的,已行了數日的路,正愁無人可動手,技癢。瞧見蕭澐給了眼神,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便朝來人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