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歡眼神幽深的坐在矮凳上,雙手淡定的放在膝蓋上,任由對面人繼續發瘋。

    但好幾個小姐看韓秀雅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韓秀雅心眼似乎有點小,行事作風也小家子氣,以后得和家里人說兩句,自家哥哥們可不能娶了這么個瘋婆子。

    不管今后怎樣,今天只是一群閨閣小姐們的小聚。

    眼見著敞亮的小院里被扔的滿是摔爛的水果,案首的人終于不悅的開口制止:“秀雅,適可而止。”

    主人家的姑娘聲音看似溫沉,實際上卻沒多少責怪。

    “嗚—”韓秀雅哭鬧的聲音一頓,放在銀盤上指尖微微松開,身體和盤子同時滑落在地上,跌坐在地上就開始無聲啜泣。

    明明她是行兇的人,看起來卻比樂歡還可憐。

    樂歡看完戲,神態自若的又往盤子里摸去。

    盤子空了。

    嘴里沒東西,人就容易想說話。

    樂歡眼神掃過杯底下深棕色的果酒,輕聲驚嘆道:

    “韓姑娘前幾天還在跟我形容,說最好的青梅酒形如琥珀。這次等的青梅酒顏色就已經如此絢麗,真不知道極品該是何等的美輪美奐。韓姑娘和蘇姑娘卻可以每天隨便喝,真讓人羨慕。”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個姑娘臉色都變了。

    韓秀雅下意識打個淚嗝,尖聲否認道:“你別瞎說,哪有隨便喝!”

    話剛說出去,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