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知時沒有回答,或者說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他直接抬頭貼上了宋煜的嘴唇。
不敢在這里發出聲響,樂知時只能淺淺地磨蹭他柔軟的嘴唇。手在大衣里抓住宋煜的后背,像兩個彼此取暖的人緊緊相依,又像是他人的背景。
火苗在干燥的秋夜蠢蠢欲動地復燃,但又被壓抑住,不得燎原。
黑色的森林、呼吸與吸吮聲、破碎樹葉的暗示,這些都不屬于他們。
他們只是那對熱戀情侶的影子。
樂知時被這感覺燒到意識迷濛,氣力喪失,連主動權都被奪走,遲遲不敢做的都被宋煜做了,呼吸不暢。
他隱約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不遠處的情侶在接吻的間隙中說著什么,黏著的聲音里個別字眼格外凸顯,比如“不可以”、“不要”。
微涼的手指貼上脊背,宋煜稍稍退離,輕吻樂知時的臉頰和耳垂,故意用氣聲問他:“可以嗎?”
樂知時真實地體驗著融化的感覺,無法招架,他完全被宋煜控制著,壓抑總會制造反彈。
他把臉靠在宋煜的肩上,感覺自己的呼吸把他的衣服浸得潮濕,而宋煜的聲音貼在他耳邊,低喘被無限放大,沒有邊界地墜落到底。
他點頭的樣子更像是在宋煜的肩上蹭,而宋煜更像是把請求允許當成是一種調情手段。
大衣里的氣溫潮濕而高熱,宋煜把秋天變成了粘稠的盛夏。
他們在不能出聲的規則里做著犯規的舉動,難以抑制的是不遠處的另一對戀侶。
以為他們會在這里發生什么,但忽然間,幾米開外傳來手機的震動聲,中止了親熱的舉動,樂知時也像只害怕的小老鼠,緊緊抱住宋煜的后背,一下也不敢動。
“啊,是我室友……”女孩很小聲地說著,“可能是問我還回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