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被誤解,樂知時都會覺得有些氣憤。
但被宋煜誤解,他更多出另一種情緒,心跳加速,一邊走路一邊給宋煜發消息解釋。南嘉怕他撞上別人,于是揪著他手肘的衣服領著他走。
[樂樂:這是你做的好事。我的嘴唇和舌頭都破了,嘴唇結了痂,但是舌尖上的傷口變成潰瘍了。]
過了兩秒,他又發了一句。
[樂樂:很痛。]
他覺得是自己解釋得過分認真了,以至于宋煜沒有回復,直接一個電話撥了回來。正在陪同看診的樂知時從就診室出來,在人來人往的走廊接通了宋煜的電話。
聽到宋煜的聲音,樂知時就把他對自己的誤解忘得一干二凈。宋煜問他很疼嗎,他也說不疼,仿佛剛剛發出去的消息被他吃掉了一樣。
“你那邊是不是很冷?”樂知時對著墻壁打電話,像在罰站。
“嗯。”
“那你不要生病了,南嘉學姐就生病了。”樂知時把額頭抵在墻上,“醫院人超級多。”
“你陪她去醫院了?”宋煜的語氣有些很明顯的變化。
樂知時對著墻壁點了點頭,“對,我們剛剛一起開完會,正好我也要拿口腔潰瘍的藥。我也不喜歡一個人去醫院,和一個人吃火鍋一樣,感覺很可憐。”
“是嗎?”宋煜似乎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很明顯也很突兀,但樂知時靈敏地就像一只小狗一樣,一下子就捕捉到,還沒來得及問,宋煜又開口,說了和剛剛的話題不相干的話,“剛剛接待的人說,這邊晚上會很冷。”
樂知時皺了皺眉,“北方不是有暖氣嗎?為什么不給你們開?”
“還沒有到統一供暖的時候。”宋煜故意又說了一句,“被子最好是厚點。”這種略帶點許愿意味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格外地違和。
三言兩語,樂知時的心就揪起來了,十分緊張地問了一大堆問題,關心來關心去,不知道的仿佛以為宋煜已經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