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
干凈的,纏繞著檀香的帕子出現在眼睛下方,眉娘看著那塊帕子默默的抬起四肢,身軀緩慢又堅定的移動著換了一個方向。
這下子,屁股對準陳煒的方向,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陳煒舉著帕子,眨了眨眼,想不出江流是怎么將它給得罪的這么狠,就保持著蹲姿,雙手抱著膝蓋小聲解釋;“對不起啊,我剛才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廟里的和尚們,個個年齡都比他大數倍,眾人都不喜歡跟他玩,每日大伙要忙著修煉要忙著接待香客。
唯一能夠跟他說話的同齡人,還是一個永遠無法見到面的江流。
蹲在地上的小和尚,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小兔子的后背;“我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治好后就有了失憶的毛病,總是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如果我惹你生氣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要吃肉嗎?”
“騙子!”眉娘扭頭白了他一眼,還不忘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別想騙她,她可是在人間住了好幾年的妖怪,只在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見到,會有大人將小孩養成這種白白嫩嫩的模樣。
臉色那么紅潤,衣服干干凈凈的,手指都是軟的,肯定沒干過活。
怎么可能會生病。
“真的哦,不信你問小黑,它是我們廟里的廟精,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對我失憶的事情知道的可清楚了。”
陳煒招手讓角落里的小黑出來,跟小兔子解釋解釋。
“真的?剛才你對我做的事情全忘記了?”眉娘還有一點點不相信。
蹲著的小和尚低頭,用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讓它看清楚:“當然是真的!如果我說假話的話,就懲我永遠不給你肉吃!”
一聽到不能吃肉,眉娘連忙伸出兩只前爪用力搖擺;“不要,不要發這么可怕的誓言,我相信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