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去醫院的時候一定要有禮貌,疼的話就讓醫生給你找個東西抓著,你到時候注射信息素,身體狀況肯定不適合打麻醉藥……”
“我知道。”賀枝洲不耐煩地蹙了下眉頭,夾起面包片直視著賀苒,“咱能等吃完飯再繼續嘮叨我嗎?”
吃飯的時候開展教育課,是嫌棄她吃飯吃的香是不是?
賀苒被人噎了下,本來還想要跟人說話的話全數咽了回去,悶哼一聲算是應了對方的話語,也不多說。
吃完飯,賀苒就帶著賀枝洲去醫院了,說是帶,不如說是強逼著對方去的,手抓著賀枝洲的手腕,生怕自己填個預約號的時間,對方就扭頭跑的無影無蹤了。
“您倒也不用像防賊一樣盯著我吧。”
賀枝洲側身進了醫院的電梯里面,癟嘴不樂道。
“只有你進了治療室,你的信用度才能夠在我這里得到提高。”
“……”
賀苒向來無情狠心,她也不是第一天見識到了。
已經預約好的醫生是賀枝洲經常看的一個,對方帶著口罩,無菌的醫用手套帶著,見人到了,朝虛掩著的門努努嘴,“喏,自己進去吧。”
“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有種什么感覺嗎?”賀枝洲手搭在治療室的門把上,一副“看透人生,看破紅塵”,超然萬物的模樣。
“什么?”
“宰豬場待人宰割的豬。”
如果哼哼兩聲就更像了。
賀枝洲搭在門把上的手輕微顫抖了下,認命地往里面走,將自己的上衣脫掉換上醫院提供的病服,頸項后腺體所處的位置裸露在空氣中,細碎的頭發用好幾個小夾子依次固定住,平躺在病床上,等著外面的醫生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