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衙差開始驅趕李家下人。
這兩日天天下雨,路泥濘難走,再加上連日的大風,李長琰這樣常年練拳腳功夫的人,都已經有些吃不消。
宋成暄卻好像故意折騰他們似的,并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趕著他們一路前行。
李家管事終于忍不住,找到了馬崢求情。
“我們家大太太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李家躬身道,“您看我們能不能慢點走。”
朝廷有旨意只是抓捕李長琰和李冒,并沒有提及李家女眷如何處置,如果押送的官員愿意高抬貴手,李家女眷可以不必跟著一起趕路。
馬崢一臉嚴肅:“是你們要跟著囚車一起前行,這才過了幾日就耐不住了?你們當朝廷是什么地方?任你們李家為所欲為?”
李家管事被罵了一通,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低頭賠禮。
徐清歡放下了馬車的車簾。
李大太太賢良的名聲在外,無論出什么事都要與李長琰共進退,每次當李煦外面艱難時,李大太太都要說教她一番,讓她與李家共進退,不要心中藏私,無非就是要讓她將安義侯府的人情都用起來。
徐清歡對李母苦口婆心的那些話,還記憶猶新。
現在李家出了事,李大太太的表現仿佛不如她前世說的那般模樣,才跟著囚車走了幾日,就開始以身子不好為借口想要離開押送隊伍。
這時候,不該夫妻一體嗎?李長琰還在外面受苦,李大太太怎么能舍得離開。
“接著走吧!”徐清歡放下簾子,繼續靠在引枕上看書,前世李大太太的身子不好,她常常要在屋子里侍疾。
后來她病得愈發厲害,李大太太還是那般模樣,身上的病不見重卻也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