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暄扶著馬都督在園子里走動,清歡轉身離開之后,他也就沒有了要離開的心思,今晚他必須要陪著馬都督好好醒醒酒。
馬都督想要離開,他都不肯答應,反正長夜漫漫,想必主屋里已經上了栓……
想到這里,宋成暄的眼角又皺起來。
她就不知道北疆夜里寒涼嗎?還真是心狠。
為了避免明天晚上再被趕出來,今天晚上一定要和馬都督在園子里聊個通透,明日馬都督就不敢再打別的主意。
園子里的下人都離開,兩個男人一步步地走著。
宋成暄忽然道:“泉州有不少的船只,比如鷹船。”
馬都督的耳朵豎起來。
“兩頭尖翹,不辨首尾,進退如飛,常用它直接沖入軍營。”
馬都督吞咽一口,他自然知曉此船,他這些年也攢下了三十多只。
宋成暄接著道:“不過沒有沙船配合,很難起到效用,真的見到海盜的大船,沖過去不過就是送死,轉眼就能落敗。”
馬都督忍不住道:“沙船我也有。”
“除此之外,還要有蒼山船,蒼山船可以裝配千斤佛郎機,碗口銃、噴銃、煙銃……”
蒼山船,馬都督自然知曉,朝廷剛剛設立遼東都司的時候,曾經給過蒼山船,這些年他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些船只,當時船只上配的還是大將軍炮,可惜那幾門大將軍,只有一門能用,其他幾門,要么是發不出彈丸,要么彈丸根本裝不進去。
他聽說常州打仗時,大船上配備了不少的佛郎機,不知有多眼饞。
馬都督吞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