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冒出了那么多的兵馬,將親衛軍擠在一條小路上,那些人不懼生死,徑直就像親衛軍沖過來。
敢刺殺皇帝之人自然早將性命置之度外,只要成功換來的可能是家族幾代的富貴榮華,可謂一步登天。
不是人人都能有刺殺皇帝的機會。
皇帝開始還指揮親衛殺敵,之后就開始在親衛保護下狼狽逃竄,他們離開行宮時已經偏離了大路,在這條小徑上再好的馬匹也施展不開。
余江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自從走上回京的路后,他們就像是被人死死地盯住了,這些兵馬只怕不是宋成暄的人,而是與張家有關。
張家趁著皇上御駕親征的機會,想要改姓易代嗎?將皇上的死因推給宋成暄,張家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誅殺逆賊。
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也只能先沖出去再圖后路。
可憐這些親軍,平日里都能以一敵十,現在不少因為施展不開折損在這里。
眼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皇帝卻來不及感傷,帶著人一路奔逃。
“皇上后面也有兵馬圍上來了,”倪將軍道,“我們恐怕不能按原路返回。”
“也許我們應該向西走,”余江道,“再往前就是河間府,張玉慈曾在河間置辦不少土地,張氏有許多族人在那邊。”河間府是張家的地方,如果前來刺殺皇上的是張家人,河間府就更為危險。
倪將軍不明白余江為何會提及張家。
余江看向皇帝:“皇上,現在不下決定恐怕就來不及了,東邊的路已經別封,往北的河間不能去,我們不如一路往西去往順德方向,到了那邊的府衙還能集結兵馬、傳遞消息,他們敢向皇上您動手,就是已經撕破了臉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一次動手不成,就會再集結人手追過來。”
倪將軍從余江口中聽出些玄機:“你說那些人不是叛黨?”
“不是叛黨,”余江道,“是張家,皇上現在看來是張家在趁機謀事,京中傳來消息想必也是誘餌,就是要皇上離開大營,這樣才好在半路上動手。”
余江說完懇切地望著皇帝:“皇上,萬萬不能再往北去,張家定然在那里還埋伏了兵馬,眼下只能先退去順德,只要送出消息,大軍前來救駕,張家的謀劃便不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