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說完從懷里拿出一本佛經擺在李煦面前。
“李施主心中煩亂時,可以拿來一觀,佛說不起心不動念,不分別不執著,或許能夠給施主一些幫助。”
僧人站起身離開。
李煦看著僧人遠去的背影:“大師是準備立即走了,還是要在此地逗留些時日?”
僧人轉身道:“僧人隨緣。”
僧人離開了屋子,李煦將目光落在面前的佛經上,他從不信鬼神,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這些年他看了清楚,許多人不在意過程,只會看到結果。
比如先皇承繼皇位,無論他用了什么手段,坐上了那個位置就沒有人敢指責他。
簡王如此謀算,母親最終也只能攀附簡王,希望從簡王身上獲取些利益,而他這個私生的孩子,逃不過被人辱罵、恥笑的命數,對錯從來都是強權說了算,如果軟弱低了頭,不過只能換來片刻的安寧,下一次恐怕就要跪在地上。
這世上的軟弱太多了,他看過了,不想讓自己變成那般。
李煦起身去巡營。
村子周圍點了火把,以此為營地也算有所屏障,方才慌亂的隊伍重新變得井然有序,不同的是多了沉重的氣氛。
首戰他算是輸給了宋成暄,而且天一亮還不知道面對的是什么形勢,也許他已經走入宋成暄的牢籠之中,想要破局并不容易。
護衛上前稟告:“村子里沒有糧草。”
李煦點了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徐清歡將人都帶走,不可能會留下東西給他們。
李煦繼續向前走去,這村子他很熟悉,可不知為什么今夜在村子中走動的時候,有種特別的感覺。
就好像眼前的一切與記憶中和他現在看到的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