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靼攻打臚朐河衛,城中氣氛頓時一片緊張,但無論城中的將士還是百姓全都井然有序地忙碌著,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韃靼人會來,這一戰在所難免。
韃靼也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準備時間,所有軍備緊張地調動入衛所,城墻上放好了投石車、轉射機和飛鉤,城門后是一輛輛塞車。
韃靼人開始渡河,城墻上的羽箭紛紛向韃靼人射去。
韃靼兵馬一波波地攻上來,炮車不停地將火球和石頭丟上城墻,一個時辰之后四處已經是一片狼藉。
韃靼傷亡不小,卻沒有退卻的意思,仍舊強行渡河。
“你昨日不是說韃靼不善于攻城嗎?”徐青安看向齊德芳,“看來你不行啊,如果信了你的鬼話,我是不是已經陣亡了。”
齊德芳的臉一沉,他那是為了鼓舞士氣。
徐青安道:“你天生嘴大,也不能怪你,再說對面的不全是韃靼人,那個什么可汗身上有簡王那壞丕的血。”
齊德芳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接受了徐青安的說法。
“趁著韃靼沒有繼續攻城,你還是歇一會兒。”齊德芳說著擦了擦臉上的灰塵,鼻子里仿佛滿是火油的味道,好好歇一歇,也好有精神迎戰韃靼下次攻擊,他取了水囊準備潤潤嗓子,徐青安的臉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跟簡王也有關系吧!你是不是有某些地方也……”
齊德芳知道徐青安要說些什么,一不留神就讓嘴里的水從鼻孔里噴出來,齊德芳不停地咳嗽。
“沒事,沒事,我不嫌棄你,有關系就有關系唄,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徐青安一臉得意洋洋,齊德芳不禁心中憤恨,懷念起安義侯和宋都督在的日子。
徐青安這段時間站在城墻上張揚,天天被人喊“徐將軍”,梁都尉對徐青安畢恭畢敬,徐青安還真覺得已經頂天立地了,剛剛打上仗就這樣喪心病狂,等真的立下大功,他這輩子可能都要被徐青安打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徐青安這小子還沒發達,齊德芳要讓徐青安知道順陽郡王一脈滿臉都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