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干的戰火燒起來之后,鳳陽簡王的兵馬也有了異動。
對于簡王,宋成暄早已經有了猜忌,他來北疆之前就做了安排,簡王的目的是京城,他在這里牽制住李煦,皇帝不至于背腹受敵,王師還能與簡王對峙一陣子。
“安撫住北疆,保住東南,我們就能贏下此戰。”這是軍師讓人送來的消息。
這一戰也傾盡了東南的全力,無論北疆還是京城都不能出半點的閃失,所有人的精神都在戰事上,他也理應如此,可是當所有人離開中軍大帳之后,他負手站在那里,腦海中滿是她的身影。
之前他見到廖先生,知道她被送去海西部族的村落中養病。
她現在是什么情形,廖先生卻沒有說,他也沒有再問,因此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成暄放在身后的手微微收攏,上次匆匆一別,是因為兩軍交戰,怕她留在衛所會有閃失。
他望著她上了馬車,臨走之前她掀開簾子看了他一眼。
宋成暄仔細地想著那張面孔,她依舊目光明亮,稍稍有些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她的精神看起來很好,這次北疆之行雖然疲累,卻仿佛也沒有太過消瘦,或許她的病還有轉機。
就像他將她救回之后,許多郎中都認定她很難活下來,結果她不但好轉,還親自前來北疆復仇。
永夜端了飯食走進大帳:“公子,吃些東西吧!”
宋成暄沒有轉身:“從殺了李長琰之后,過去多久了?”
永夜道:“有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公子帶兵攻打李煦,擒殺李煦一多半的兵馬,李煦手中的兵力不可能再威脅到奴兒干。
公子帶兵沖鋒在前,一鼓作氣到現在,換了旁人恐怕早就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