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安像猴子一樣從地上跳起來,幾步到了安義侯面前,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侯爺,您好像來晚了,這里的事都做完了。”
安義侯的臉色更加陰沉,剛要喊出的訓斥頓時被噎在了嗓子里。
徐青安揉了揉眼角:“方才濟嚴法師沒有了,兒子也明白了許多事,以后徐家不能只靠父親在外忙碌,兒子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安義侯好像沒有心情在訓斥兒子了。
徐青安嘆了口氣:“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話說的真的很有道理,兒子從前做了太多的錯事,讓父親您又動氣又傷心,現在想想委實不應該,兒子想及這里滿心悔恨,只求父親您看在父子血親的份兒上,再給兒子機會,讓兒子多盡盡孝心。”
安義侯的心被打動了,第一次感覺到徐家又有了期望,他可能對兒子太苛刻,這些年也有許多做的不太對的地方,如今清歡要出嫁了離開徐家,青安也懂得了承擔。
安義侯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
見到這種情形,徐青安立即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安義侯的肩膀,體貼地輕聲道:“父親放心,兒子再也不似從前了。”
徐青安說完這話,向周圍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您年紀大了也該好好歇一歇,這甲胄怪沉的,這里的事放著兒子來,您就回去安享……晚年。”
安義侯感覺到徐青安的手在他甲胄上摩挲著,那樣子是恨不得將甲胄從他身上搶下來,這混賬花言巧語是在騙他的東西。
他竟然又差點上了當。
“父親,您這甲胄里面是不是有金絲,看起來比別人的亮一些。”
“父親您說實話,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假公濟私,自己藏了寶,如今侯府也沒有別人了,您應該將這物件兒傳給兒子。”
“你這個逆子。”安義侯忍無可忍一腳踹在了徐青安的屁股上。
李煦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的安義侯一家和宋成暄等人,他特意停留下來,是因為覺得自己與那些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