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官令史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只是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匕首。
立即有幾個衙差從角落里現身,他們上前圍在都官令史周圍,然后兩兩抻開一條繩索,趁著都官令史還沒回過神,立即上前將繩索纏在他身上。
都官令史轉眼之間失去了先機,立即陷入困斗之中,他雖有一身的好力氣,卻被繩索制約,騰不出手腳,加之眼睛看不見,早就失去了冷靜,如同一頭蠻獸,只知道用力去掙扎,很快就被衙差找到了機會,甩開繩索絆向都官令史的腿,兩個人用力扯拽,都官令史站立不穩頓時倒在地上。
其中一個衙差靈活地上前,壓在都官令史身上,奪下都官令史手里的匕首,將手里的軟布塞進了都官令史嘴中。
一番打斗下來,大牢里滿是粗重的喘息聲,還好他們很快拿下這一局,幾個衙差臉上滿是欣喜的神情。
大牢門口傳來腳步聲,一行人快步走過來。
“大人,幸不辱命。”為首的衙差立即上前稟告。
火把的照耀下,正是李煦那清雋的面容。
慧凈依舊低頭念經文,身上全都是散落的石灰,仿佛方才發生在大牢里的事與他無關。
李煦走上前,看著地上的都官令史。
衙差上前潑了一碗油,將那都官令史眼睛上的石灰沖開一些,都官令史這才勉強睜開眼睛。
隱隱約約中,都官令史看到了李煦和被人簇擁著走過來的刑部尚書程如海。
程如海面色陰沉地看著都官令史:“果然有內鬼,若是之前沒有準備,就讓你得手了,”說著看向李煦,“連夜提審他,他們急于處置慧凈,沒有經過縝密的安排,突然被我們抓住定然會留下線索。”
李煦躬身道:“既然他來殺慧凈,就知道會暴露身份,來之前應該已經處置好了身后事,我們現在提審他也不會將主使招認出來。”
程如海皺眉:“那你的意思是?”
李煦道:“都官令史今日向慧凈下手,走的也是一步險棋,那人心思縝密,必然想到了我們會在大牢中埋伏,所以會派人盯著刑部的動靜,在暗中盯著的人才是幕后之人的親信,我已經在周圍布置好了人手,抓住那人案情定然就會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