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暄像往常一樣,天剛亮就騎馬出去,練了騎射又在校場舞了一會兒劍,這才回來沖涼,然后一頭扎去了書房。
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永夜戰戰兢兢地將頭縮回來,這一晚他滿心擔憂,脖子仿佛都比平日里長了許多。
昨天公子去了徐家之后,他就自我感覺一陣不舒坦,于是向公子稟告了一聲,借著尿遁,一路回到了這小院子里。
夜里公子終于回來了,不過什么話也沒說,進門就睡下了。
看這情形,如果是在打仗,公子肯定丟盔棄甲,一敗涂地,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重振雄風。
“這是什么?”宋成暄看向桌子上擺著的飯菜。
“廚娘說,常州如今盛行吃這些,雖然樣子不好看,吃起來也難以下咽,但是……”永夜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這東西去火,對身體好,他是怕公子落下病根,留下終身遺憾。
為了避免被打死,永夜悄悄地溜了出去。
看著桌子上清淡的飯食,宋成暄瞇起眼睛。
……
真正上火的還有薛沉。
剛剛送走了公子,一覺醒來之后,就有人送來了公子的密函,讓他另派人去往琉球,公子帶著永夜和趙統等人改路去了常州。
自從薛沉輔佐宋成暄開始,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形,在他看來公子比任何人都要冷靜,曾有一度他都覺得,他這個軍師已經沒有了用處。
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則公子不會如此安排,薛沉立即讓人去探聽消息,戰戰兢兢等了許久,才弄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