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侯看女兒神情變得鄭重,心中不禁一沉。
徐清歡其實沒想要將答應婚約的事瞞著父親,她是覺得父親即將出戰應該心無旁騖,等到常州的戰事結束再說也不遲。
“沒什么大事,”徐清歡輕松一笑,“等父親回來女兒再向您稟告。”
這丫頭鬼機靈定然是怕他戰前分心,安義侯就要再追問,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
“誰。”
明顯是有人在外面偷聽,外面的人略微有些猶豫。
安義侯道:“滾進來。”
雷叔在外面守著,能夠接近這里做出這種齷齪舉動的唯有那個不肖子。
父親動了怒,徐青安規規矩矩地走了進來。
安義侯只看到進來的人,用一條花布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只留下兩只眼睛賊溜溜地看過來,不是徐青安又是誰。
安義侯頓時怒火上漲:“你打扮成這個模樣要做什么?”想及兒子在福船上的表現,他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讓兒子進軍營中歷練,如今這個念頭去的干干凈凈,他不能讓安義侯府的幾代名聲全都毀在這敗家子手中。
徐青安將臉上的花布扯了下來,沖著父親諂媚一笑:“都怪這里蚊蟲太多,兒子也是無奈之舉……”他可不傻,一動不動地貼在墻根底下偷聽,一身的細皮肉豈不白白便宜了蚊子。
“父親,這東南可不是個好地方,被這里的蚊子咬一口,渾身的精氣神都被吸了大半,這里的人也是野蠻壯碩的很,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一不小心就要弄個鼻青臉腫,只過一招,屁股就要疼上好幾日。
兒子就盼著您早日凱旋歸來,我們就立即動身回京,”徐青安說著可憐巴巴地看向徐清歡,“妹妹,你說對不對?”
方才聽到妹妹說話,他的心差點掉出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可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安義侯皺眉,本來屋子里父慈子孝的好氣氛,這不肖子一來立即就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