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人的話讓徐清歡陷入了思量。
鳳翔的案子是因為宋成暄發現有人想暗中插手東南之事,邊疆之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能小覷,所以他才去了鳳翔和西北查案,后來的廣平侯案,也是因為廣平侯世子的緣故,宋成暄必須查出個結果。
至于私運更與泉州息息相關,其中恐怕還有些她不了解的內情,宋成暄沒有向前世一樣很快回去東南,她也曾覺得意外,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局面已經和前世不同,他定然有自己的安排。
要說有什么不同……
在碧水河的道觀里,他冒著危險救了她,每次想及這些,她心中對宋成暄都會多幾分欽佩。
還有……
徐清歡忽然想起那個夜里,宋成暄站在雨中,伸出手輕輕掠過她的眼角。
他那溫熱的手指仿佛灼燙到了她。
就在方才,他站起身與她說話時,她抬起頭看到他眸光一動,轉眼卻沉靜下來。
就似一陣風吹來,輕輕蕩起了一絲漣漪。
她不是疏忽了,她只是沒有多想,前世她與宋成暄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今生從開始對他多有防備,在知曉他的秘密后,就更加清楚他將來會如何。
他們之間最多只是同路而行,其他的不太可能,就像安義侯府與魏王府之間的恩怨,解不開也越不過去,宋成暄心中清楚的很,何必給自己多添憂愁。
“真人多想了,”徐清歡道,“我與公子只是恰好一起查案,公子的心思在何處真人比我更明白,如今這樣的關頭,事關常州和泉州,眼下最要緊的是將案子查明,若是有個差錯,我們后悔都來不及。”
張真人抿了抿嘴唇,徐大小姐這樣一說,他好像不知道該怎么繼續……
偏偏徐大小姐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張真人忽然同情起月老來,抿了一口茶,外面就傳來徐青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