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對于李家父子的態度,一直讓徐長廷覺得奇怪,李家父子看起來很是不錯,李長琰做事認真謹慎,對待朋友卻十分的爽朗、大方,他們認識時間雖然不長,卻像是多年的至交一樣。
兩個人相處時,李長琰從來沒有讓他為難過,即便清歡這樣的態度,也并沒有影響李長琰和他的交往,而且從那之后李長琰再也沒有提起登門拜會兄長的事。
李煦比他父親更加通透,這才能順利入仕刑部,至少到現在他想不到李家父子的問題在哪里。
“清歡,”徐長廷道,“你與李家父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徐清歡搖搖頭,前世的經歷她沒辦法告訴家人,如今她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讓五叔相信李長琰是奸邪之徒,她只能一點點地說服五叔:“五叔應該已經知道我與李煦是如何認識的。”
李長琰點點頭。
徐清歡接著道:“鳳翔的案子,李煦在其中出力不少,為的是救出蘇懷大人,能看出他是個思量縝密的人,我們回京的路上我發現王允的端倪,想要揭穿王允當年犯下的罪行,那時候李煦想必也有所察覺,他卻一直沒有多言,只是選擇一個更妥當的方法參與其中,不管誰贏誰輸,他都為自己準備了退路。”
徐長廷思量:“這也是人之常情,李煦身上沒有官職,他能做的事不多,關于這件事的詳情李煦已經與我們說過,他去查王允的案子,也的確給了刑部幫助,不能說沒有半點的功勞。
他一個學生,怎能與王允當面針鋒相對,只好去做自己能做之事,恰恰也是一種赤誠。”
徐清歡眼前浮現出李煦那長身玉立的模樣,他目光溫煦,嘴角揚起的微笑看起來總是很溫暖,讓人無法生出厭惡之心。
李煦這樣與五叔解釋,是否猜到了她會在五叔面前提起這樁事。
這些細節他也早就謀算好了。
徐清歡道:“五叔說的也對,李煦將一切想得都很周到,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他每一步都算得精準,即便是入仕,應該也有所安排。”
徐長廷不禁道:“怎么說?”
李煦每一步都有他的目的,在旁人沒有察覺時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入仕、查案、回北疆,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去做,等到朝廷有所察覺時,他已經站穩了腳跟。
前世,她是與李煦成親之后才發現他的野心,現在重新經歷一遍,才知道原來他從這么早就開始了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