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忽然笑了:“恐怕現在由不得我了。”
“那不一定,”徐清歡道,“我可以向衙差說,讓他們將囚車推過去。”
吳媽媽臉上露出期望的神情。
“那就如你所愿。”徐清歡說完,就有人上前吩咐衙差,讓衙差將拉著囚車向前走去。
被火器炸過的地方一片狼藉。
遠遠的就能看到幾具尸體掉在一旁,吳媽媽眼睛愈發亮起來。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徐清歡問過去。
“不夠,”吳媽媽忽然道,“還不夠。”
徐清歡道:“是不夠,比起十幾年前死去的那些人,差了一些。”
“豈止是差了一點,”吳媽媽向周圍看去,只見那些官員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還有人身上、臉上滿是鮮血,躺在那里呻吟,他們臉上滿是驚慌,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將這些人全都殺死也不夠。”
“這些人又沒有傷害過你,”徐清歡道,“你這樣豈不是濫殺無辜?”
“不,”吳媽媽道,“他們都該死。”
“你指的他們是誰?”徐清歡伸出手指過去,“張家人嗎?”
吳媽媽只是冷冷一笑并不說話。
徐清歡用手指向穿著官服的大人:“是那些大人?”話音剛落那位被徐清歡指著的官員立即皺起眉頭。
那位大人在翰林院任職,慌亂過后就整理好了身上的官服,恢復了莊重的神情,聽徐清歡這樣一說,不禁覺得她十分失禮,于是面露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