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慢慢停下來,徐清歡向周圍看去,這里離鳳翔不近,卻也不算遠。曹二老爺受傷報官時為官府指明,曹大老爺被“兇徒”擄向西北方向的小路,實際上曹大老爺沿著東邊的官路出城,所以衙差向西北方向查了幾日都一無所獲。
曹家人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專心致志地布置這一切,自然看不到他們背后伸出的那雙手。
清歡翻身下馬,腳上一軟不小心踢了一下馬腹。
馬兒很溫順,依舊立在那里紋絲不動。
清歡上前輕輕拍了拍馬頸,算是對它表達了歉意,這套與馬兒相處的法子,還是李家一個女眷教她的,她下意識地用了出來,沒顧及到李煦就在不遠處。
前世她跟著李煦四處奔波,必然要學會騎馬,萬一有個戰況,逃命也會輕松些,至少不會成為李煦的負累。
重生歸來,騎馬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用起來十分嫻熟,但是她忘記了前世她是經過了戰亂、顛簸打磨的,今生她還養在閨中,不免有些不適應,所以才會出了些狀況。
不過想一想她卻釋然了,就像這騎術一樣,前世有許多東西是丟不開的,索性她已經不在意,這些東西雖說多多少少與李煦有關,但是學到手便是她的本事,她也曾為此付出了許多代價,現在用起來心安理得。
陽光下,少女明媚一笑,眉眼璀璨,朝氣勃勃。
徐青安將妹妹護得周密,李煦也禮數周到地與他們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但是從李煦的位置上,正好將徐大小姐下馬的動作盡收眼底,就像方才他和周玥說的那樣,他對徐大小姐的騎術并不覺得意外,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
直到徐大小姐輕輕地拍了兩下馬頸,他忽然就陷入了回憶當中,因為這個動作太過熟悉。
他的騎術是李氏族中的長姐教的。
小時候從兄長馬背上摔下來之后,父親就不再教他騎術,讓他安心讀書。
他雖沒有什么言語,卻一直在等機會,終于長姐回娘家探親,帶來了一匹棗紅小馬。
騎女眷的馬,曾被族中兄弟羞臊。
他卻只是報以微笑,過程不重要,他只在乎結果,矮一些的棗紅馬更適合他的年紀,從這匹馬入手會更快學會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