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悅嚇得大叫一聲:“大佬!你怎么了!”
荊白沒理他,進了坑以后,像是聞不到熏天的氣味一般,耐心地把那塊朽爛的草席攤開鋪平,然后招手道:“你來看看。”
余悅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道:“我、我嗎?”
他還在和自己本能的恐懼天人交戰,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越過他,輕巧地跳進坑里。
血跡斑斕,草席業已腐朽,難以辨認,荊白憑借敏銳的眼力和仔細的觀察發現了些許異常,指著一處道:“你看這里,是不是噴濺狀的血跡?”
小恒點頭贊同,荊白接著道:“既然血跡呈噴濺狀,是說明她在這里也有受傷流血過。”
余悅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小恒瞥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她被埋在這里的時候還沒有死?”
荊白想了想,道:“也未必,我昨晚看見她的時候,她頭上還在流血呢。”
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余悅已經臉色發白,嚇得快要暈過去了。
荊白二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心大,為了尋找線索,他們把那一卷草席都掀了起來,反復查看。
只是看來看去,也沒有別的發現。荊白正要放下,小恒忽然盯著某處眨了眨眼睛,指著坑里的一個地方,問:“那是什么?”
荊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看見。
他心下一沉,不動聲色地問:“什么?”
小恒很驚訝似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那有一個腳印。”他還用手比了比尺寸:“大概這么大。”
荊白的神色變得凝重,余悅站在一邊,他現在真的快嚇死了,結結巴巴地道:“小、小恒弟弟,你在說什么啊,你指的地方……什么都沒有啊!”
小恒疑惑地抬起臉,他的眼睛又大又黑,眼型也偏圓,不解地看著人的時候,會顯得非常茫然無辜。見荊白和余悅接連否認,他眨了眨眼,神情變得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