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歐陽倩點了點頭。
陳軼楠也過來了。
“你什么時候說的?”我佩服陳軼楠的辦事效率。
“今天早上。”陳軼楠神秘地一笑。
“我們要去找你爸朋友反映事情,劉老師知道嗎?”我問。
“不知道,我們明天悄悄地走,不讓任何人知道,免得麻煩。”陳軼楠很干脆地說。她一向很有主見,做起事來干脆利落。
我早想好了,給我爸媽說去城里買幾本參考書,陳軼楠沒問題,可歐陽倩呢?她要怎么和她媽媽劉老師說?
“我說我去城里看同學,來這里時我在城里讀了三個月書,有兩個好姐妹,老來信叫我去城里玩,媽媽不會不同意的,她本來就想讓我回城里。”歐陽倩淡淡地說,神情有點黯然。
“好,我們就這么說定了,星期天早上五點半,渡口集合,不過這件事,要保密,就我們三個人知道。”陳軼楠像一個運籌為握的軍師,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周全。
我們三個,幾乎不約而同,清晨五點半,都來到渡口,昨晚我醒了五六次,看了五六次手表,就怕起晚了。
前天晚上,一股強冷空氣南下,氣溫急劇下降,海面上吹來的風有點刺骨,臨出門時,媽媽硬給我加了件絨毛衣,穿著緊繃繃的絨毛衣,我覺得渾身難受。
“你怎么啦,身上有蟲?”歐陽倩看到我這樣子笑著說。她穿得比我還厚,兩件羊毛衫,還有一件鵝黃色的呢外套。
陳軼楠站在礁石上,朝海面上注視著什么。天空,烏青青的,一彎冷月掛在西天,空氣清洌。遠處,將軍山就像一只怪獸,蹲臥在天邊。東方,露出了一絲魚肚白,海水顯得更加浩緲,蒼蒼茫茫。
“嗨,渡船怎么還不來?”陳軼楠焦急地跺了跺腳。
“日報社,你去過嗎?”我問歐陽倩。
“當然去過,等會我帶你去好好看看。”歐陽倩調皮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