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說哪里話。”南宮度一臉的不贊同,“既然你說與你無關,這又怎么會威脅到你呢?”

    段晚寧搖頭:“太太和三姐姐視我如眼中釘,昨天還污蔑我對太太動粗,想必公子你也是在府中聽了這些閑話的。若是你這么去和老爺說,最終被他們針對的人,只能還是我。你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南宮度撅了撅嘴:“那就是你家里的事了,我不過是盡了一個醫者的本分。”

    “那你剛才在我家為何絕口不提,反而現在來和我說?”

    南宮度這一回沒答話,反而靠在椅背上搖著扇子,意味深長地望著段晚寧,那眼神仿佛在說,我什么意思你還不懂嗎?

    段晚寧不知道他這眼神什么意思,只以為他無話可說,當下起身道:“若是南宮公子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告辭了。”

    “四姑娘該不會真的不明白在下什么意思吧?”南宮度在她身后說話,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那在下便挑明了說,你和那位段樓主什么關系?”

    段晚寧腳步猛然一頓,卻聽身后南宮度繼續道:“能做到悄無聲息將人打成那樣的,上都城里我想不出第二人,而最重要的是,你身上也有她的味道。”

    “味道?”段晚寧沒有轉身,可薄刃已經滑落掌心,蓄勢待發。

    “是啊。”南宮度兀自不覺,只得意地侃侃而談,“咱們學醫之人嗅覺總是要比一般人靈敏一些的,我同那位段樓主見過一面,在她身上撒下了些,嗯,與眾不同的藥粉。而四姑娘你,若非同她有過接觸,身上不會沾染一樣的味道。”

    段晚寧松了口氣,將袖劍收回,轉身輕笑道:“照你這么說,凡是那位樓主見過的人,都可能沾染上你的藥粉,怎么偏就問我?”

    南宮度笑容不變:“所以四姑娘是承認了?”

    段晚寧沒說話,兩人身后樓梯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輕弦快步走了過來。

    “四姑娘,你只要告訴我們那段晚寧現在何處就可以,我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的。對不對,南宮?”

    南宮度翻個白眼,心道明明自己都要逼她說出來了,你非跑下來橫插一嘴,看她會說才怪。

    段晚寧則松了口氣,幸而他跑了出來,否則自己可能就要和南宮度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