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嶼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頂青天,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用自己昏沉的腦子分析出自己的狀況,視線剛剛恢復清明,就對上紀墨深邃的眼眸。
“醒了?頭疼嗎?”見他終于醒了,紀墨松了一口氣,起身用手貼了貼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燙,剛打了吊瓶,小心點手。”
“我......”剛發聲許時嶼就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干澀的嗓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發燒了,38度7,昨天不是囑咐你喝姜茶了嗎?淋了雨怎么能在沙發上睡呢?這么大個人了......”紀墨皺了皺眉頭,對于許時嶼照顧自己的能力表示深刻質疑。
早上八點半,距離約定好一起去寵物醫院接昨天的流浪貓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但是對面的門一動不動,電話不接敲門沒人應,要不是他確定這人不會放自己鴿子,不放心喊了物業......
想到自己打開門看到蜷縮在沙發上因高燒而面色潮紅的人時的心情,紀墨沒說話,整個病房維持著低氣壓。
知道他是關心自己,許時嶼只覺得心下溫暖:“對不起嘛,我昨天太累了。”
紀墨嘆了口氣:“先起來漱口,我去給你盛點粥。”
“哦。”許時嶼點了點頭,順著他的力道坐起來:“那小黑......”
紀墨反應了一下才把小黑這個名字跟昨天的流浪貓對上號,:“王恒去接了,現在去打疫苗辦理相關手續了。”
到底沒叫出小黑這個名字,也不知道一個燒的連自己該睡哪都不清楚的人是怎么一秒給貓起名的。
許時嶼都不記得自己上次喝這么清淡的粥是什么時候了,但是腦袋昏昏喉嚨發疼的許同學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喝完了一碗白粥。
“還要嗎?”
“不要了,謝謝。”
知道他食欲不好,紀墨葉沒堅持:“頭疼嗎?”
許時嶼認真感受了一下,笑:“還好,就是有點沉,感覺像是帶了一個十斤的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