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伯在路家還是比較有威信,他發了話,張秀娟和路為民都閉了嘴。
“大家也都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去,把自己日子過好才是正經事,自己日子都過不好摻和別人家的什么事?”路大伯對著圍在周圍看熱鬧的鄉親說。
“是是是,為寬說的對,”有人為了緩和場面的尷尬,附和著路為寬,“哎,買魚買魚,給我稱幾斤鰱魚!”
有人帶了頭,其他人自動跟隨,圍著的人群陸續散去。
“我敬你是長輩提醒你一聲,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到處造謠誹謗我,我就會找律師告你,別把我說的話不當真。”路桐摟著路媽,她這會也冷靜了下來,平靜而漠然地看著張秀娟夫婦。
“你!”張秀娟剛又要跳腳,被她丈夫路為民給摁了下來。
路為民笑呵呵道:“桐桐這說得什么話?你三媽這人就是嘴有點碎,心眼不壞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點小摩擦是正常的,什么告不告的,你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說這種話。”
路桐冷笑:“三叔,我成年了,不是什么小孩子,在法律面前,可沒有什么一家人這種話!還有,話我放這了,聽不聽是你們的事。”
說完,她沒再看一眼張秀娟夫婦。
路桐轉頭心疼地看著路媽臉上的傷,問黃鳳家里有沒有處理傷口的藥,黃鳳連忙說有。魚塘這邊做事磕磕碰碰的是常事,常備著消毒的碘酒和創口貼。
“媽,我帶你去處理下傷口吧。”路桐把路媽帶進大伯家看魚塘的屋棚里。
路爸也跟著走了進去。
路大伯沒好氣地看著還在門口的夫妻倆,“為民,你們這是來買魚還是干啥的?”
昨天他也是叫了他們夫妻來幫忙,可是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人才來。
就是不想做活,又想拿東西。
他路為寬不是小氣的人,往年來幫忙的,他一律會給二十斤草魚和其他河鮮做謝禮,不會讓人家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