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里,喬詩語整個人被翻過來的車椅子壓在下面,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受傷了。
梁淮安心下一咯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宮洺。只見宮洺的眸子都變得血紅,他緊緊的抿著薄唇,看起來萬般的嚇人。
“宮洺……”
“不要跟我說話!”宮洺吼了一聲,一把奪過了救援人員手中的棍子,便加入了救援。
喬詩語被救出來的時候,呼吸已經很微弱了。
救援人員想去抱她,也被宮洺推開了。
誰也不許動,誰也不許碰。梁淮安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宮洺,當初他們在國外出生入死的時候,他都沒有那么恐懼。
將喬詩語抱上救護車,護士趕緊過來幫著止血。
其中一個護士說道,“先生,麻煩你讓一下好嗎?你這樣我們很難救助。”
宮洺這才木木的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后面的椅子上。
下意識的摸了根煙,想要點燃。可是看了一眼喬詩語他又沒有動。
很快到了醫院,喬詩語被送進了急救室。
梁淮安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宮洺做靠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整個人仿佛都頹廢了。
向來又潔癖的他渾身是血,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急救室的門。
梁淮安皺了皺眉,“宮洺,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宮洺沒說話,半晌他突然笑了一聲。“好可笑,我為什么會擔心?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一個整天心里想著要離開我的可惡女人!就在今天早上,我還在考慮是不是要趕走她,她竟然就出事了。你說,她這是不是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