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些難過,是非常非常難過。
都說21天會養成一個習慣,蘇可意重復了無數個21天后以為習慣了沒有顏川的日子。
但沒想到那么容易就破防了。
陳醉問得對,她當年怎么會那么狠心扔下顏川,他一個人在國外該過得多難啊,可是她真的就好過嗎?
蘇可意眼前有些模糊,那一瞬間眼前景色不斷變換,她好似看見拼死掙扎的自己,又好像看見那把帶著血的匕首,以及那個面目猙獰重復著“你這個賤人”的人……
還好她沒有死在那個骯臟的夜晚,但是僥幸并不是真的幸運。
命運沒有善待她。
眼前又浮現了另一種場景,面前那個面容姣好穿戴得體的女人嘴巴一張一合在說著什么,然而她卻什么都聽不清了,她只是緊握著那杯咖啡直至冰涼……
以為是很痛苦很難走出的記憶卻只用一點點時間就回憶了個遍。
蘇可意把剩下的幾瓶啤酒全都喝了,也終于感受到了醉意。
這段時間北京雨多,晚上還是很涼快的,她吹著夜風低著頭半闔著眼等著陳醉助理蔣恒來接他們。
幾分鐘后陳醉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沒躺在地上就已經謝天謝地。
蘇可意醉眼朦朧地看見上面是兩個字的備注便憑感覺點了接通。
“喂,您到了嗎?”
顏川一聽這聲音皺了下眉,又看了眼手機問:“你喝多了?”
蔣恒聲音還挺好聽,蘇可意短暫地分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