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純萱出門前,被爹媽分別領去談話了。
任母說:“我工作忙,對你的關懷和教育可能不到位,你爸有時候有些想法很鉆牛角尖,你別太放心上……我也不是讓你不把爸爸當回事,就是凡事要有自己的想法。你還小,我也年輕,名利生意的事不用著急去想,多想想怎么讓自己快樂,什么是你真正想做的事。”
任母的想法很簡單,她才剛到四十,高堂健在,家里女人有長壽的基因,沒必要這么早讓小輩鉆進錢眼里去。何況她閨女自小就少根筋,一看便不是做生意的料,也沒打算拿來做聯姻工具。
任母性子淡,對丈夫淡,對子女也不親厚。
只是道理掰碎了說就是不至于,到底是肚里掉下來的肉,她不通育兒經,只想做好長輩本分,掙足夠多的錢,讓孩子們少操心。
任純萱眨眨眼,認真點頭:“我知道了。”
她有一雙明眸,逢年過節走親戚時總有人夸她這孩子看著就聰明,然而熟稔一點就會發現,光映在她眸底時,那剔透的光,不是映出了玲瓏心肝,而是少了很多根筋。
親媽不知道她聽明白沒。
另一邊廂,在親媽出門后,由宋武就給她開的私人訴苦會。
宋武就:“仰人鼻息的日子不好過,我是個特別傳統的男人,守規矩,入贅后就讓你管堂妹叫表妹了,很多苦我沒跟你說,你就不當回事了。和你表妹結婚的事也別再說了,先不說同性結婚很荒唐,我也不想你和姓宋的掰扯太多。”
“爸,原來你過得這么苦嗎?”
任純萱大為震驚。
向來沒心沒肺的女兒也有嚇到的時候,讓宋武就略感欣慰,看來女兒還是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的……
“要不還是離婚吧,我可以跟你過,改革春風吹滿地,離婚也可以自立自強活出一片天,爸我之前老聽你說如果不入贅,當年也可以混得不錯,是婚姻束縛了你,那是時候解放了!”
“而且爸,你不是很在意入贅后我姓任的事嗎?這樣吧,我嫁給表妹,萬一以后科技可以單性繁殖,你就有個姓宋的孫子了,曲線認祖歸宗!”
任純萱一拍大腿,覺得這主意針不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