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普羅佐洛夫子爵灌了一肚子雞湯的戈利岑斗志昂揚地走了,這個可憐的蠢貨并不知道他頭上已經被普羅佐洛夫子爵貼上了必死無疑的標簽。
果然,沒等他走多久,普羅佐洛夫子爵就叫來了心腹吩咐道:“你們盯緊點戈利岑,過兩天等他大肆散布對斯佩蘭斯基伯爵不利的流言時,公開刺殺他!”
心腹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普羅佐洛夫子爵,他完全不明白普羅佐洛夫子爵為什么要對自己人下黑手。
“他算個什么自己人!”普羅佐洛夫子爵冷哼了一聲,輕蔑道:“他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犧牲掉的棄子而已,記好了,一定要在公開場合刺殺他,而且一定要留下證據,做得像是斯佩蘭斯基伯爵派人干的!懂了嗎?”
普羅佐洛夫子爵的目的很簡單,既然李驍和阿列克謝不動手,他就幫他們動手,只要留下能指向李驍或者阿列克謝的證據,那就算他們沒動手又如何?
不得不說這貨真的很陰險,為了達到目的是不顧一切。不過他這一招也確實夠狠的,按照他的計劃李驍和阿列克謝還真是百口莫辯。
可憐的戈利岑并不知道他已經被普羅佐洛夫子爵惦記上了,接下來他很是老實的按照普羅佐洛夫子爵吩咐加大造謠力度,準備在布加勒斯特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但情況依然跟普羅佐洛夫子爵的估計大相徑庭,哪怕戈利岑加大了造謠力度,情況依然很不理想。瓦拉幾亞的上流社會對這些流言很冷淡,對弗拉基米爾伯爵的病情根本是漠不關心,呃,至少表現得像是漠不關心。
這讓戈利岑很是心灰意冷,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獨角戲演員,不管到哪里都是他一個人在表演,連個附和兩句的人都找不到,反正是越演越沒勁,越演也越泄氣。
“這些瓦拉幾亞雜碎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個個都是無動于衷,難道他們就不明白這是多么驚人的消息嗎?該死的,這幫混蛋腦子里裝的究竟是什么!”
暴跳如雷的戈利岑恨不得當場抓一只瓦拉幾亞貴族切開其腦瓜看看里面的結構跟他們俄羅斯人有什么不一樣。否則怎么能夠如此的無視他,怎么能夠這么淡定?
只不過他也只能這么想想而已,如果他真切個瓦拉幾亞腦殼看看構造,不要說切的真是貴族的,就是切個農奴的,接下來不要幾天他就會成為全社會的焦點。
戈利岑還不想這么成為焦點,所以只能將一口氣悶在心里頭,他的樣子讓貼身的侍從有點心焦,勸道:“老爺,您還是看開點,實在不行就算了,我看斯佩蘭斯基伯爵也不是好惹的,您這些天的舉動搞不好他已經發覺了,他連弗拉基米爾伯爵都敢下毒手,對您恐怕也不會手軟……所以您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戈利岑皺了皺眉頭,他很不悅地哼了一聲。教訓道:“別人怕他我可不怕,晾他也不敢對我怎么樣!”
當然這僅僅是死鴨子嘴硬罷了,實際上這貨心里頭怕得要死,侍從的提醒讓他陡然出了一身冷汗,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雖然弗拉基米爾伯爵的患病不一定真是阿列克謝干的,但萬一真是呢?
就像侍從說的,人家連沙皇的私生子都敢下手,收拾他這么個跛腳的侯爵更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