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挑了挑眉,眼睛里除了諷刺沒有一絲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他遲早會來找他。

    人性不就這樣嗎?只要有一顆種子,遇到一絲風雨就會生根發芽。

    “這是食血蠱,你用一根他的頭發喂養它一頓,然后把它放在他經常待的地方,食血蠱會自己爬過去咬他一口。然后他身體里的鮮血會短時間內全部壞死……”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現在這個時機正好,因為這場亂子你可以有很多下手的機會。”

    全程夏毅都是“他他他”含糊的說,但是盛銘卻聽得非常清楚。

    沉默了一下,盛銘問:“他……會痛苦嗎?”

    夏毅嗤笑,“這話我當你沒問過。”,說完不再跟他多說一句話,瀟灑離開。

    也是,人都要被他弄死了還管他疼不疼?對于夏毅能拿出來蠱蟲他沒有多少驚訝之情,人的手又能伸到苗疆又能伸到女兒國的,拿出什么他都不稀奇。

    只是……盛銘有點掙扎,他真的要……這么做嗎?畢竟是他的父皇啊。他突然想到剛剛在朝堂上他那個父皇為了那個野種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他的場面,握緊了雙手。他這么多年都把他當父皇,敬他愛他,可是他呢,他眼里永遠只有那個野種!

    呵呵,既然如此,這個父皇不要也罷!

    盛凡神情恍惚地回府,夏敏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他了,他感覺自己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哪怕今天朝堂上他被太子都懟到面前了他都懶得開口。

    他剛進府,就有下人來稟報,說有個女子在他書房等他。

    他一愣,然后頹廢的臉上突然就眉飛色舞起來,能這樣直接進這個皇子府還能不經他同意進書房這種重地的也就只有有他玉佩的那個人了。

    她來了!

    然后他三步作兩步朝書房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影二有點吃力,喊了他一下:“二皇子,你慢一點,我跟不上了。”

    他差點忘了,還有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