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清拉著韁繩騎馬在前,臉上盡是不耐。

    他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兩排人馬,舉著高中板子,紅綢墜在上面平添幾分喜色。

    拖拖拉拉地前行著,

    慢如老牛。

    自高中以后,宗清就被一個又一個的凡間規矩拉垮著,絆了身子,怎樣都脫不開。

    他本就不愿參與俗之世事,搶了他人運道,

    難不成,還真要他去給凡間帝王卑躬屈膝地奉承,鞍前馬后的賣命么?

    先不說他愿不愿,

    他給凡間帝王獻犬馬之勞,凡間帝王都要膽戰心驚地怕自己折了壽。

    驚恐萬狀。

    生前覺不出什么,

    帝王死后才會驚覺自己生前積的那點子福蔭,盡都被自己給折進去了。

    那才是打碎銀牙往肚里咽,連個討公道的地方都尋不到,

    跟他討么?

    他敢么,

    除卻加速他下半輩子投胎畜生道的步履,半點作用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