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念裳如約而至,齊昆侖為了表示尊敬,還是到了門口來迎接。
之前,齊昆侖對肇念裳懷有一些敵意,這是因為,他接觸到的肇氏中人,多數都是心懷不軌的。
但肇念裳,與他們似乎并不一樣,沒有將那所謂的使命和榮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而是選擇了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齊昆侖從秦牧蓉口中了解到,肇念裳之前一直都在龍興生活著,直到后來,與肇氏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矛盾之后,這才毅然決然南下,遠離龍興,遠離肇氏。而肇念裳的身份又非同一般,肇氏對其寄予厚望,所以安排了金伯跟隨左右,保護她的安全。
“西餐嗎?我吃不慣。”肇念裳坐下之后,淡淡地說道,“不會用刀叉。”
“我教你,任何事情,都要體驗體驗的。”齊昆侖說道,心里卻是有些意外。
西餐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比較高大上的,很多不會品嘗牛排和紅酒的人,為了撐起自己的排面來,反而能夠說得頭頭是道。
肇念裳卻很坦誠,吃不慣西餐,不會用刀叉。
先喝了一杯開胃的香檳之后,肇念裳這才道:“齊先生請我吃飯,應當不會是平白無故的才對。”
“算是感謝你當初出手相助,救了牧蓉一命,理當請你吃這頓飯。”齊昆侖淡淡地說道,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上菜,“另外,的確是有些事情需要確定,也需要跟你聊一聊。”
肇念裳平靜一笑,道:“我對肇氏內部的事情,其實不是很了解,或者說,沒有興趣了解。”
齊昆侖搖了搖頭,道:“你必須要了解......我說過,我可以留肇氏一條活路,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活下去的。所以,我需要從你這里了解了解他們的情況,然后再做具體的判斷。另外就是,我想向你確定一件事。”
肇念裳的神色依舊不變,問道:“你想問什么?”
“肇氏當年,是否有個叫冬至的孩子?”齊昆侖瞇了瞇自己的眼睛,盯著肇念裳道。
肇念裳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不由沉吟了片刻,微微搖頭,道:“沒有。”
齊昆侖能感覺得到,肇念裳的心跳依舊如初,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血液流動也沒有半點加速,顯然,她并沒有說謊。當然了,也不排除她有一顆天生的清靜琉璃心,能夠始終做到心如止水。